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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像是想打消安徒生的冷言冷语可能带来的打击感，莎士比亚补充着开口：“这没什么。”他宽慰地说着，就像是一个谆谆引导着小辈的年长者。

&esp;&esp;“不管是悲伤还是喜悦，你总会有一个结局的。不是无疾而终，是真正属于你和另一个人的结局。”

&esp;&esp;“你来的时间正好，过了明天的早晨，我就没办法帮到你了。你拿着这瓶药，带着它在明天日出前游上陆地，坐在海岸上把它喝下去。”

&esp;&esp;【喝了以后你的尾巴便会消失，变成人类称为腿的东西，那时你将感到剧痛，就像一把剑在插进你的身体。但是所有见到你的人都会说你是他们见到过的最美丽的人。你的动作将依旧像游水一样优美，没有一个舞蹈家的步子能这么轻盈；但是每走一步你都会感到像踩在尖刀上，一定在流血了。如果所有这些痛苦你能忍受住，那我就帮助你。】

&esp;&esp;萤丸睁大眼，他说：“是的，我能。”

&esp;&esp;他有点想笑。能够在萤丸作为刀剑时稀薄浅淡的记忆中留下“痛苦”这一印象的只有海洋，在无边的黑暗中被腐蚀，被锈消磨到完全看不到一点希望的光芒。而刀剑永远是他最亲昵的灵魂。但眼下几乎是两极翻转，大海成为孕育他的摇篮，而现在他还要承受刀剑利刃加身的“痛苦”。

&esp;&esp;萤丸是真的笑了出来，唇角勾起弧度，弯弯的碧绿色眼睛也盈着光。

&esp;&esp;“我不怕痛啦。”

&esp;&esp;不论从哪里看都像是一个稚气少年的小人鱼软软地说道。

&esp;&esp;这让莎士比亚都因此沉吟了一下：“你最好好好想想，这是一个无法反悔的决定。你的形状一旦便成人，就再也不能恢复成人鱼了。这就意味着你必须要争取到你所想要的那个人类的爱，借此获得不灭的灵魂。”

&esp;&esp;不然在他和别人结婚以后的这是王的男人（26）

&esp;&esp;◎不听人说话的监护人真是太惹人生气了◎

&esp;&esp;

&esp;&esp;“哦哦，我的表述似乎引起了一些误会？”在微妙压力下，莎士比亚继续悠然地说道，“吾辈并非想带走你的性命，而仅仅只是想要你的‘心’——理性是人之为人的基础，让吾等得以列位于宇宙万物之长，而情感则让人类真正堪称神灵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也就是说……你们是要拿走我的情感？”莎士比亚的表述还是有些文艺，撇开他后面大段大段如同戏剧歌队唱词一般的华丽咏叹，萤丸向他确认道。

&esp;&esp;“非是如此，不过很相近了。你不需要将全部的情感都交换给我，跨过这条界限的代价仅仅是你作为人类的那一份‘心’。”

&esp;&esp;萤丸：“好的，那么……”

&esp;&esp;在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中，任何契约、交换、付出都是值得疑虑的。因为目前完全没办法确定它们会不会直接影响作用到现实。但是萤丸还是一口答应了。

&esp;&esp;若是不按照剧情，他们恐怕被彻底困死在这个世界都有可能。

&esp;&esp;但是话未说完，摇头的却仍是莎士比亚。

&esp;&esp;“我可以现在就把那瓶药给你，但你的代价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&esp;&esp;这样说着的“海女巫”反而阻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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